第四章 (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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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湖面,在暖阳的照耀下,泛着粼粼的波光,两人后来就那样坐在水畔,滢儿一直紧紧的抱着小白好一会,都不愿松开,抱得小白身上发热,却依然沉默不语。后来两人依偎中,突然滢儿又抬起头望着小白的脸,眼中闪过光彩,让小白又不知所措,不知滢儿又要说些什么,可是滢儿却说,她困了,要睡一会,要小白一会可千万不要乱动,便一下把小白抱得更紧,小白的身上就更热了,这一刻他又变成了纯粹的暖男。

滢儿在小白的怀中,很快就陷入了梦乡,发着柔和又均匀的鼾声,让小白不觉也涌起困意,又觉得能吃又能睡的滢儿真好,又想起一个不知是否真的科学的说法,说越穷的女人越容易睡不着觉,而这样想着,又觉得那或许滢儿又其实真的是个小富婆,他出院时最初见到滢儿时的想法,还是靠谱的,而作为小富婆的滢儿会看上消瘦的他,这又说明他又一定是有着什么过人的优点,而这样想着,又不觉自恋起来。

小白在阵阵自恋的欣慰中,不觉也同样睡着,然后又做起了梦,又发现那梦境竟与刚刚的现实几乎无异,就在这湖畔的长廊里,而梦里的他正一个人望着闪烁波光的水面出神,然后猛然间那湖中竟一阵水浪翻滚,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只可爱而不美丽的仙子,手里正托着金银铜质的三个滢儿的塑像,自称是这水里的河神,然后幽幽的问小白,他究竟是丢得金滢儿银滢儿还是铜滢儿呢?这又让小白很是纳闷,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而且这明明是个湖,这仙子怎么又好说自己是河神呢?这是缺心眼。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回起仙子的话,说他并没有丢什么的。于是那仙子听小白这样说,就很满意,说小白还真是诚实呢,那这金滢儿银滢儿还有铜滢儿就不给他了,就奖励给他个傻滢儿吧,于是哄得一声,就把滢儿变了出来,一下扔到他身上,压得他阵阵喘不过气来,一下就吓醒了。

小白恍然醒来,看着已经有些昏黄的天空,又陷入恍惚,这一觉又睡了好久,恍惚间又想起刚刚的梦,又觉得那难道那就是他和滢儿的前世今生吗?他的这个女友就是这么来的?是对他高尚情操的奖励,那还真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伟大爱情。然后想着,不禁又转过头望向身边的滢儿,发现滢儿竟也醒来了,不过正拿着手纸向他的衣襟擦去,样子很是羞涩,而此时小白的衣襟确被某种未知的液体浸湿了大片,不知是滢儿的口水还是眼泪,不过都好。

天边的云彩被落日染成殷虹的颜色,落暮中,晚风骤起,又让人不乏落寞,那天傍晚当两人离开的时候,滢儿又带小白走上另一条小路,那小路两旁林荫更加茂密,透过林荫的光也越发显得昏暗了,后来滢儿拉着小白沿那小路来到一棵粗壮的大榆树跟前,突然停下,那树被护栏围着,枝干上挂满了红色的福带,在晚风中正轻轻飘扬。

小白看到这景象又觉得很是神奇,便问向滢儿,这是一棵祈福树吗?而滢儿说算是吧,说这棵大榆树是这公园里年龄最长的,传说几十年前的那场大的动乱中,有人曾要砍掉它的,但后来从那树的伤口流出了红色的液体,砍树的人也吓坏了,从此再没有人敢动它了。又问小白要不要也许个愿啥的?心诚则灵呦。而小白想着又看看滢儿,那就许一个吧,就求大榆树,让他快快想起,这个只可爱而不美丽的女友到底是怎么来的吧。

那天小白站在大榆树前许完愿,走向公园大门,滢儿又忍不住问小白又许了什么愿,小白又不敢说了,后来滢儿也便不问了。当两人终于走出那公园的大门,回到停车的地方,两人发现,车的前盖上竟不知什么时候落上了一簇鸟粪,滢儿看着脸上不禁皱眉,而小白看着那鸟粪,似乎感到自己好像顿悟了什么,这难道会是那大榆树给他的指点吗?是告诉他,这个女友来的,可谓是修了八辈子大德,走了鸟屎运,那真是伟大的爱情,他一定要好好珍惜。

这天夜里小白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中,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通讯录里那一串大师姐序列的号码,又陷入犹疑,又突然好想打去电话,可是那感觉却又并不像之前看着那些莫名的号码那样强烈了,或许因为终于想起了很多,又或许,随着记忆的复苏,那些莫名冲动的感觉却再不能回到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了,那是更接近那个失忆前的他的感觉吧,那是一种抑制的平静。或许对于那些过往,这便是最好的结果。小白这样想着,又陷入睡眠,迷蒙中感觉到一个婀娜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可是他又睁不开眼,后来终于看清那个身影,原来是雪见老师又入了他的梦。

这天夜里雪见老师出现的时候,身上只披了一套短短的亵衣,那亵衣上的花纹精致极了,在昏暗中发着幽蓝的荧光,雪见老师光洁的腿全然裸露,在小白眼前轻盈的晃着,然后又跃上了小白的床,然后小白又一下动不了了。

小白躺在那里仰视着雪见老师的脸,两人依然一线之隔,雪见老师乌黑的长发垂落着,一朵白色的山茶花插在那发间,又很是好看。不过小白看着雪见老师动人的样子,又觉得这样很是不好,雪见老师怎么又穿得这么少,不过穿得少总比什么都不穿还是要好的,也罢也罢。

两人就那样在黑暗中一阵凝望,雪见老师的目光又变得炽烈了,后来雪见老师又打破了这沉默,问小白,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今夜没有接他去离暮,而是又来了小白的家。而小白便默认。于是雪见老师又说,其实是她要离开离暮一段时间了,又怕小白回去了,见不到她会伤心,便来告别。然后眼中又闪过忧伤,又问小白,如果她今夜不来,当小白回到离暮又再见不到她,会不会也会感到伤心,又会不会像那个时候对娴,又会不会更伤心。而小白听雪见老师这样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许他也会伤心吧,但又是否会那样伤心,他又不知道,便又不说话了。而雪见老师看着沉默的小白,又闪过微笑,说这样就好,如果小白因她又要太伤心,她也会难过的。

那个晚上,小白看雪见老师依恋的样子,又感到心疼,又问雪见老师那这段时间又要去哪里。而雪见老师听小白问他,又突然扭捏,欲言又止,后来说,她其实是要去参加一个五子棋的比赛,如果幸运取得名次,就可以有段位了。不用再那样辛苦去考。小白听雪见老师这样说,又问雪见老师,段位对她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而听小白这样说,雪见老师脸上又闪过暧昧不清的表情,又说,确实重要吧,因为其实在她的那个世界里,作为一个女神,如果到了她这个年龄还考不到段位,那就快没资格当女神了。然后又说,当然她那样努力的下棋,却并不都为此,可是为了什么却又不说下去了,眼神中又闪过忧伤。

在这安静的梦中,两人几次欲言又止,便又陷入沉默,这梦又变得更加安静。小白看着雪见老师脸上不断泛起的忧伤,又感到更大的心疼,他似乎是懂的,却又不知如何安慰,不敢让某些情愫蔓延,他还是不可以对不起滢儿的,可是却又突然想为这女子做些什么,不负这深情,便终于问雪见老师,如果去比赛,他又是否可以同往?而听他这样说,雪见老师,眼中又突然变得好开心,又说真的可以吗?如果那样,真是太好了,小白真好。

雪见老师眼中闪过欢乐的神采,最后的话音未落,小白的身体突然又变得能动了,黑暗中雪见老师又突然化出一条无形的力,将小白牵起,拽着小白向门口走,这又让小白陷入疑惑,又问雪见老师要带他去哪里?而雪见老师听小白问着,眼中又闪过期许,说要去小白的书房,拿棋谱,从现在就要更努力的练棋,要小白讲给她听,而小白看雪见老师那期许的样子,他越发觉得难于拒绝了。

那天夜里,两人在黑暗中走出卧室,又进入更大的黑暗,走廊里影影绰绰,小白看着偌大的空间里,光怪陆离的形影,又感到害怕,于是追随雪见老师的脚步不禁更紧了。而雪见老师感受着小白的脚步,又觉得小白还真是有趣,又开起玩笑,说小白在自己得房子里怎么还害怕呢,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赶紧老实交代,要不就真把他一个人仍在黑暗里。说着脚步却反而慢了,和小白靠的更近。而这体贴的感觉,让小白害羞,却也回应玩笑,又似耍赖,说自己不是失忆了吗?就算干过什么亏心事,也全都想不起来了。

雪见老师引领着小白,在小白的家穿行,似乎比小白还要熟悉这房子,这又让小白疑惑,这真的是自己的家吗?后来当两人来到那间大的书房的门口,雪见老师脸上又闪过兴奋,又发出那哼哼唧唧的声音,终于将那无形的力收回,一个人便旋舞着跑向书房的一角,手指开始在一排排书本上摸索起来,月影中,雪白的肌肤明暗交互,又充满朦胧的美。

后来雪见老师终于停在一本书前,要小白过去,又将那本书从书架上取下交到小白手中,那是一本白色的书,名字叫做《莲花》,似乎是本小说的样子,可是小白又想不起这书跟棋有什么关系,同样想不起这本书又讲了什么,便又想问雪见老师这是什么,却发现雪见老师的手又伸回了那书本留下的一线空隙,似那空间后还藏着隐秘的空间,而果然,当雪见老师的手再收回的时候,一个透明的档案袋已擎在手中了,透过那档案袋可以看到里面正装着一摞纸张,最上面的封面写着“hsd五子棋教程”几个字,看起来像是很高大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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