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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让他去倒水？
程大队长愣了愣。他只是没话找话，随便一问好不好？
可是看到池大设计师又低下头去，不由微微挑了挑唇角。其实，被她指使的感觉……还蛮好！
起身去书房沏了两杯茶过来，一杯放在她面前，说，“这是今年新出的雨前降香雪芽，尝尝！”
“嗯！”缭绕的茶香，让池秋雨再次抬起头来，端起茶杯细品一口，闭眼回味一会儿，忍不住点头，向程子腾一笑，说，“我一直以为，军人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想不到程队长也品茶！”
降香雪芽，是茶中的极品，何况还是雨前茶，就这一杯，恐怕就价值不菲。
不管是当年的程大少，还是现在的程大队长，他的饮食，总是在不经意中流露出他出身显贵应有的特质。
“我们是军人，不是梁山好汉！”程子腾被她说的笑了出来，趁机往她跟前儿凑了凑，说，“还是设计童装？”
“嗯！”池秋雨点头，把腿上的画夹推给他看。
程子腾翻着一页页画纸，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有意无意的说，“倒是你，想不到出国这么多年，还会喜欢品茶！”
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会被身边儿的人潜移默化，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饮食习惯。
池秋雨哪知道他是想试探自己身边人的喜好，只是微微一笑，说，“我们国家的茶文化，不只是我们喜欢，罗马街头，也有不少茶室！”
“嗯！”程子腾点头，抬起头向她注视，说，“可是外国人喝茶，恐怕只是猎奇心理，说到真正的懂茶，恐怕没有几个！”
“那倒是！”池秋雨想起伊凡第一次喝茶，那皱在一起的五官，忍不住笑出声来。
程子腾敏感的捕捉到她表情的变化，合住画夹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没什么！”池秋雨摇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突然心头一动，问，“程队长，有一些事我很好奇，能问吗？”难得今天程大队长聊兴浓，或者能从他嘴里挖出些什么？
“公事还是私事？”程大队长反问。不管对她有多少好感，可是职业操守，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话一出口，程大队长心里又不禁有些嘀咕。她和伊凡有摆脱不了的关系，如果她问的是伊凡的事，该不该告诉她？
“私事！”池秋雨笑了笑，又耸肩说，“或者，对你也算机密吧！”他身份的转变也太过传奇，恐怕这中间，还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说来听听！”听到说私事，程大队长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有一点小小的雀跃。
她不会是要查户口吧？她会不会是对他这个人也有兴趣？
池秋雨侧头看着他，忍不住笑问，“我记得五年前，程大队长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大少，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军人？”
而且……看着他肩膀上的肩章，那亮亮的一排，似乎级别也不小。可惜她池大设计师只知道军棋里的军、师、旅、团、营、连、排，却不认识这肩膀上的军阶。
虽然问的是私事，可是……也并不完全。
程大队长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