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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真不像个吸血鬼。”肖勇说。“你身上有人的特质。”
“我以为你说我伪装得像个人一样，但始终还是个吸血鬼呢。”南月苦笑一声说，“昨天我跟秦卫吵架的时候。他就说我只能是个吸血鬼而已。”
“我想他一定是无心的，不然的话就一定是他已经生气极了。”
南月扭头回看肖勇：“你真的觉得我像个人类吗？”
“是的。”肖勇回答。“刚刚就很像。”
“只是很像而已，但我始终还是个吸血鬼，就像秦卫说的那样。”
“其实......”肖勇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吸血鬼可以再变回人类？”
南月淡淡一笑：“当然想过，我曾经也努力寻找过各种办法，但是自然法则不可违逆。人体已经死掉，如果逆天复活的话，就等于是打破了自然法则。所以吸血鬼再变回人类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错。”肖勇说，“就像我们巫师可以让死物复原却没法让活体复生一样，这是同样的道理。自然法则不可违逆。”
“我不敢奢求变回人类，我只希望自己能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车子已经慢慢离开了望北镇，在开往回去岸良镇的路上。
暴雨倾盆，前方的路几乎看不清。南月越发开得慢些。
回到岸良大酒店的时候，大雨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车子进入停车场停下。因为是露天停车场，所以雨水毫不留情的击打在地面。
因为只有一把雨伞的原因，肖勇与南月不得不共用一把雨伞。
“靠近些，小心淋湿了。”肖勇温柔而体贴的说，“虽然你们吸血鬼不怕冷，但是淋湿的话，对你形象可不好。”
“我懂你的意思。”南月往肖勇靠近一些。她穿着一件很薄的衬衣，如果淋湿的话，里面的一切准会显露无遗。
肖勇淡淡一笑：“但愿你真的懂。男人最喜欢看女人淋湿的样子了。”
“我知道。”南月将手护在胸前。
雨伞并不是很大，南月虽然幸免了，但肖勇身上已经有一半被淋湿。
南月从酒店大堂的前台拿了不少纸巾帮肖勇擦拭他的衣服及头发。
一个转身，却看到秦卫正在电梯门口目瞪口呆的望着两人。
他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所穿的服装。白色的长袖衬衣，蓝色的牛仔裤。
外面是狂风暴雨，在他眼前的一幕也如狂风暴雨般冲击着他的内心，并且在他身体里猛力回响。
南月急忙收回了手，慌乱的神色难以掩饰。她害怕秦卫会胡思乱想。而她知道秦卫一定会胡思乱想。虽然已经跟肖勇达成协议要跟秦卫分开，但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担忧着。
三个人发呆似的站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这样的情景气氛更是让猜测不已。但是，他忍住了，他没有开口质疑什么，也没有表露出生气的样子。因为他今天是来道歉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握着的一束无包装玫瑰，玫瑰杆上的硬刺扎入他的肉里。他感觉到疼痛，却看不见鲜血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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