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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和那张纸条,翻出号码拨通,身体倒进了柔软的沙中,真可悲,诉说心事的人还真就这一个,还是刚认识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目的。

‘喂?’

嗤笑一声道:“知道我是谁吗?”

那头沉默了几秒,后一副明了的口气‘想我了?’

“你能不这么自恋吗?”抓抓头,这个男人总是一副很有自信的模样,不是很喜欢。

‘呵呵,找我有什么事?’

阎英姿抿唇想了想,挑眉道:“你说做一次,给透露点情报,还算数吗?”

‘当然,我说过,不会再骗你!’

“你会不会骗我跟我没关系,只要情报是真的就好了,这样,我现在没地方住了,那我们干脆住一起?”一天多做几次,多拿点情报,一年后,她就会咸鱼翻身,成为富婆,买个大房子给老爹,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住……一起?真的假的?你不骗我?有这么好的事?’仿佛对女人主动提出一起住而感到意外,更有着欣喜。

阎英姿望着要亮不亮的灯泡眯眼:“少废话,立马过来接我,给你十分钟!地址是大成路三百二十七号,六号小区,六座四零一!”完毕后立马挂断,后看着手机邪笑,做人嘛,一定要多利用利用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苏俊鸿,姐姐就陪你玩,看最后鹿死谁手,妈的,敢骗老子,爱上了就娶,真把老子当无知小妹妹了?别忘了姐干的是什么,扫黄,见得最多的就是被甩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她,可有一点她百分百清楚,那就是身体。

坐起身拿过本子和笔开始分析,苏俊鸿,云逸会一把手,资产富可敌国,目前有一个未婚妻,上官思敏,二十五岁,居住在巴黎,那他为什么还要和她上床?那就是根本就不爱他的未婚妻,政治联姻,上官思敏的父亲是澳洲某官员……

不对,如果不爱,为什么会娶?那么是爱。

那为什么又和自己上床?她不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关于苏俊鸿的事情她也了解了一些,世界级的名人,自然报纸上到处都能看到。

继续分析,如果不是看上她的人,那么又是为什么?

抓抓侧脑,他大爷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身材?nonono,胸稍微小了点,像这种身材的一抓一大把,这么大的人物,一听说她要和他一起住,居然那么开心,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了,毕竟倒贴他的女人太多。

第一,很自恋,自恋到忍受不了任何女人不喜欢他,一旦拿下,就会立刻抛弃,这种男人相当恶劣。

第二,就是他只对她有生理反应,当然这不成立,关于他的绯闻很多,情人不少……不对不对,她能看到的话,那么他的未婚妻也能看到,为什么没传出小两口闹矛盾的消息?也就是说他只是在逢场作戏。

分析来分析去,还真只剩下这两种可能,而第一项还被她划断了,现在自己是主动上门,他没有立刻甩掉,第二种,他只对她有反应?这有点不切实际,可这真是最后一种可能了。

“呵呵!”扔下笔环胸,一只脚蹬着桌子,没错,他就是只对她有感觉,记得第一次时,一开始他是毫无反应的,和第二次成对比,第二次自己还没碰他,他就勃了。

他以前一定不举吧?所以第一次和她玩时,所以才那么含蓄,甚至在那里思考要不要上吧?上了后又有短暂的迟疑,是在害怕她会嘲笑他吗?反正要说他是迟疑会不会害了一个女人就更不可能。

因为他后来强暴了她,这是一个不会顾忌女人感受的男人,一个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苏俊鸿,到了我手里,定玩得你再也不敢玩弄女人。

垃圾男人,她都可以想到五个月后,他残忍的告诉她‘对不起,游戏结束了’,有意思,从小就和男人打得最火热,男人那点心思她比那些男人还要清楚,到时候咱就看谁先来说这句话。

敢来玩弄她感情的,这还是第一人。

砚青有句话太对了。

“英姿,我告诉你,碰到一个不爱自己男人,又想玩弄你的,听我的,一旦知情了,就现实一点,不要相信他会回心转意,拼命的从他身上得到有用的东西,差不多了一脚踹了!”

云逸会门口

砚青死死的盯着大门,拿起对讲机道:“后门还没情况吗?”

“老大,没出来!不过刚才出去一辆,飞机一样的度,还漂移呢,是苏俊鸿!柳啸龙还没出!”

妈的,这都九点了,怎么还不出来?真想进去直接抓人,但肯定会被关起来,只能在一个他不敢为所欲为的场合进行抓捕,如今更是天赐良机,接待使者?我接妈去,非抓到他疯不可。

“老大,出来了出来!”

终于,大门口十辆车子出行,李英激动的指着惊呼。

砚青看了一眼对面那五个联邦密探,果真见她们拿出望远镜查看,等她们又坐回车里就知道里面没苏俊鸿,因为苏俊鸿走后门了,干爹,我觉得我挺聪明的,比这联邦密探聪明多了。

“快追上!”苏静边说边跳到了驾驶座,启动引擎悄然追上。

“别跟太紧,这些人的脑子跟装了雷达一样,小心为上!”又不是要知道具体方位,只要知道是哪条路就一目了然。

西门浩看看后面看报纸的柳啸龙,抿唇道:“大哥,您是不是……喜欢砚青?”

“开你的车!”男人眼都不带抬一下,镜片倒映出车灯,令人看不出他此刻眼部表情。

“大哥,听说电动妹怀孕了!”说完就将视线转向后视镜。

果然,柳啸龙拿着报纸的手微微一紧,后又恢复了平静:“你想说什么?”

西门浩皱眉,看来大哥果然还想着电动妹,那后面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没什么!”只要他不喜欢砚青就好,否则那女人成了大嫂,还不得把萧茹云硬塞给他?那女人可真做得出来。

“武阳山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不过在那里现了个警察,查过了,叫崔立山,砚青的手下,看来砚青已经盯上了……大哥,还是那句话,给兄弟个面子,如果觉得她烦的话,就交给我来处理!”如果砚青再死了,萧茹云一定会更痛苦吧?

柳啸龙没有理会,继续翻看报纸,全是一些关于目前最火爆的房地产开,忽然想到什么:“一会要见的客户至关重要,不要给我出乱子!”

“放心,知道此事的就只有我和阿鸿还有您!”绝对没告诉其他人,一旦出了乱子,这个长期客户就有可能流失,看了看外面的镜子,没现有可疑车辆:“大哥,您不怕到时候砚青去盯着武阳山?”

“去了也是白去!”合上报纸,看了看腕表,挑眉道:“阿浩,你记得送份礼物给董家千金!”

嗯?西门浩沉思了一下,仿佛在想对方这话的意思:“好!”

“你打算送什么?”

“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您重视,那我想想!”等回去后慢慢想。

柳啸龙一副百无聊赖,冷冷的看着窗外,指尖抵着侧脑,淡漠道:“想好了吗?”

西门浩转头,见大哥并不在意,就皱眉了,是想知道还是不想?可问了就得答:“我还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不过女人嘛,都喜欢花!”

“什么花?”

奇怪了,今天大哥干嘛问这些?狐疑的再次看了一眼,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扬唇道:“应该什么花都喜欢吧!不过我想送大王花,记得她说过在她拍摄时,大王花是她见过最特别的花!”

“大王花?是什么花?”柳啸龙不解的看向手下。

“我也没见过,反正她喜欢就行了,产自热带,不过一天就能运来!”

柳啸龙挑眉点点头,拿出一张卡片和铅笔,开始‘唰唰唰’的作画。

“老大,他们在老槐路消失了,本市最大的夜总会‘人间天堂’就在这里!”

闹哄哄的街道上,李隆成边擦拭汗水边跑向斜倚在法梧下的砚青。

某女摸摸下颚,后整理整理笔挺的警服道:“走!”

总统级别的奢华包厢外,西门浩冲只带来的三十个手下道:“此事为重度保密,切忌不要让人进来捣乱,明白?特别是警察!”

“浩哥,我们知道!”一群人垂头。

西门浩这才满意的看了看柳啸龙,伸手推开包厢大门。

柳啸龙换上难得的笑脸,然而一进屋就愣住了。

西门浩也呆住。

“哈哈你们看他们好好玩!”

“是啊,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客人!”

十来个女孩坐在一起瞅着客人嬉笑,一见人有人来,立马倒抽冷气,好帅。

正中间,坐着四个魁梧黑皮肤的男人,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戴着面纱,套着波浪卷长,穿着只有女人才穿的拖地长裙,可那块头,不管怎么修饰,都会被一眼认出,是雄性。

就露着眼睛以上,鼻梁都被长长纱巾覆盖住,西门浩掩嘴轻笑。

柳啸龙似乎最镇定,上前伸手道:“让诸位久等了!”

四个人仿佛面瘫,都没有笑,最中间的一个站起身握住贵人的手,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道:“没关系,柳先生果真如传言,英俊不凡!”

“过奖!”后看向坐得远远的女孩们道:“好好招待客人!”

西门浩掏出支票,写下一百万送到了女孩们手中:“客人要满意了,再翻倍!”

十多个女孩看看西门浩,又看看柳啸龙,这都是谁?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一位穿着晚礼服的女孩站起道:“那我陪你!”说着就要去挽住西门浩。

“不用了!”抽回手,斜睨向柳啸龙,笑道:“去陪这位先生!”

都有着不敢相信,真的吗?闻言钱都不拿了,立马冲过去四个将柳啸龙按在了沙上。

“先生,喝酒吗?摇骰子吗?你好帅啊!”

“先生是不是明星?”

都开始揩油。

柳啸龙云淡风轻的看了手下一眼,后扬唇道:“去陪客人!”

而女孩们哪里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有的都开始不断用胸脯磨蹭着男人的手臂,凑近小嘴诱惑性的在男人脸颊上狠亲了一口,后嗲声道:“柳先生是吗?我不要钱,你让我陪你吧?”说完就附耳羞涩道:“晚上也可以跟你走!”后红着脸等待着对方搂住她的腰肢。

而其他女孩则走到那四个怪异黑人身边,嫉妒在心中。

“柳先生,你莫不是看不起她们?”

怪异男子有些不满了。

柳啸龙闻言瞅了刚才勾引他的女孩,一把伸手搂住,冲其他三个道:“你们去好好伺候!”

“哦!”都撅着嘴来到四个怪人身边。

“柳先生,我叫乐乐,我很喜欢你!”乐乐边说边低头,这一辈子,真的是第一次有男人可以令她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一直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脸红的,毕竟在这种地方工作,知道他不可能爱上她,但能和他过一夜也心满意足了,想着想着,等灯光暗下后,小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好结识,后缓缓向禁地游去。

柳啸龙淡淡的皱眉,偏头看向那四人道:“对住处可还满意?”

四个男人确实很好色,更大胆,一双双黑手不断在女孩们的身上摸,旁若无人,也带着探索,闻言那个唯一懂中文的终于露出了笑脸,由此可见,对刚才女孩们不服侍很不满。

“相当满意,上头说了,只要真的安全,那么可以和柳先生签下合约!”

乐乐真是被眼前这个一丝不苟的男人迷得乱了神智,而且黑色的西装令他多了一份黑社会大哥的味道,一直觉得男人留三七分的浏海才叫帅,可眼前这个,浏海都被蓬松的固定在了头顶,鬓角也恰到好处,更加成熟性感,颠倒众生的双眸着实刺激人。

嘴唇也好想让人疯狂的舔吻,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脑海里将对方意淫了一遍,不知道西服下的身子得有多帅?脸颊上有着点瑕疵,一小块结痂了的疤,可她知道,很快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见他手臂好似行动稍微慢半拍,受伤了吗?

好心疼,额头上也有痂,再看下去,心都要碎了,手儿摸到了小腹,试探性的按了一下,乖乖,好硬,八块腹肌,缓缓向下,然而刚刚触碰到一只大手就覆盖了上来,紧紧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儿,仿佛在阻止她挑逗。

抬头不解的望去,见男人依旧看着那四个怪人笑就大胆的要继续。

“嗯?”柳啸龙低头,鹰眼内投射着凌厉和阴霾,后继续笑看向了客人:“那是自然,可以说接手帮会以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一听帮会,乐乐的心肝一跳,真的是黑社会大哥?老天,您告诉我要怎么抓住他?无论是身份还是外貌都让人无法抗拒,却不敢再继续引诱,眼神太可怕了。

西门浩也感觉到有女人来触碰他就起身坐到了远处,眼里并没有轻视,亦没有喜欢,不过大哥脸上那个醒目的唇印倒是搞笑,这种事也见怪不怪了,每次接待这种需要找女人的客人,都会生类似的情况。

好在他不是会长,否则被吃豆腐的就是他了,如果阿焰在,这些女人或许就该收敛收敛了,那家伙,脾气坏得很。

“柳先生的事迹我们听说了不少,实在佩服!”

包厢外,砚青脸色黑的看着经理道:“我们奉命来逮捕,这是逮捕令,涉嫌贩卖军火,死刑,怎么?你想来个包庇罪?”居然敢拦她,连一个夜总会的经理都不把国家放在眼里了?

男经理看看前方的一群警察苦不堪言,皱眉道:“警官,您要抓人也要在外面抓,您在这里抓,我们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铐起来!”说完就继续带着人大步前进。

“好好好!我错了,可您也要告诉我您要找什么人吧?”经理擦擦汗水,要是没逮捕令他还真不怕她,再继续阻拦,恐怕这夜总会也就不用开了。

“根据酒保的描述,应该是三十二号包厢!”

昏暗的包厢内,柳啸龙边端起酒杯边道:“那么预祝合作愉快!”说完就仰头一饮而尽,不动声色的冲角落的西门浩挑眉,好似在说‘成功’。

而就在西门浩也扬起唇角时……

‘砰!’

包厢的门瞬间被踹开。

“不许动,警察!”

“噗……!”

“咳咳咳咳咳!”

四个男人还保持着掀开面纱的动作,口中的液体也因为这一句而全数喷出。

砚青边用枪指着怀里抱着一个美丽女人的柳啸龙边将屋子内的灯一一打开,视线定格在男人搂在女人腰部的大手,还有脸上的红色唇印,握住枪的手逐渐收紧,该死的老流氓,时时刻刻不忘找女人。

视线更是变得愤慨。

柳啸龙这才回过神来,嘴角抽了一下,立刻起身冲四位已经变脸的客人道:“不好意思,朋友!”

“谁跟你是朋友?抓起来!”砚青掏出手铐扔给了手下。

而门外的三十多人全都将手伸向了胸口,李隆成见状,扣下扳机道:“手拿出来,否则刀枪无眼!”还敢拘捕?

闻言三十来人不得不冷着脸将手拿出。

李英和蓝子上前拉过柳啸龙的双手,铐上后就大力推向了门口。

乐乐还沉浸在柳啸龙三个字里,天,那居然就是哪个世界级黑道王者,起身低吼道:“你是哪个警局的?识相的赶紧走!信不信叫老板来?”

“行啊,你叫他来,快点!”砚青过去居高临下的瞪着女孩,见她脸色难看就继续道:“那我要不要也叫扫黄组来一趟?”

四个黑人露出了恐惧之色,这要被警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还了得?后悔来了。

柳啸龙挣脱开两个女警,上前抓住砚青就往角落走,咬牙道:“立马带着你的人赶紧走!”眼里第一次有了焦急。

“呸!”吐了口口水,瞪了一下那脸上的吻痕,转身凌厉的瞅着那四个人道:“都什么人啊?打扮跟个妖怪一样,你们是什么人?”这就是来买毒品的人?败类。

“我们是印度人!”中间的男人站起来,礼貌的弯腰。

砚青闻言双手叉腰唾弃道:“戴个面纱就成印度人了?长这么黑,跟个非洲人一样!”

男人继续笑道:“晒的!”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总之这里是中国,要敢在我眼皮下做犯法的事,就统统见阎王去,知道吗?”妈的,要不是害怕甄美丽有麻烦,她现在就想把他们抓起来,再把那个幕后买家找出来,不过找出来也没用,人家现在没有交易。

柳啸龙见那人不断点头就做了个深呼吸,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知道这是一个多大的客户吗?

西门浩也黑了脸,她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我们走!”瞪了那四个妖怪一眼,推着表情难看的男人向门外走去,然而这一次却奇怪的高兴不起来,撇了一眼那个敌视着她的女孩,再次咬牙。

审讯室

“说!今天下午你是不是贩卖大批军火了?”

柳啸龙不屑的偏开脸,俊颜黑如锅底灰,深邃的双眼内寒芒闪烁:“不知道!”

‘啪!’

小手拍向桌面,某女一见那脸上的口红印子就咬牙切齿:“柳啸龙,少他妈的跟我装糊涂,四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还想狡辩吗?”

“你是不是真的很闲?”男人一见她眼里几乎没有半点的洋洋得意倒是愣住了,似乎对女人没有幸灾乐祸而不解。

砚青很想笑,可怎么都笑不出来,理由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心里很烦躁,很想杀人,可表现得很严肃:“少废话,说,是不是在金陵交易了军火?”声音不容拒绝。

柳啸龙拧眉,不耐烦道:“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我没证据!”没好脸色的挑眉,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移向那很不想看的地方,老流氓,这么老了还这么好色。

“你没证据抓我来做什么?”

“有人证,我当然要抓你来问清楚了!”

男人见女人每一个字都充满敌意就试探性的问道:“除了这个,我有得罪你吗?”

‘砰砰砰!’

砚青突然拿起桌子能拿动的东西当作武器向男人的脸砸去,什么书啊本儿啊的,到最后就差没搬桌子去砸了。

柳啸龙立刻阴下脸,青筋凸起,历喝道:“砚青,你吃错药了?”

“你交不交代?”砚青气得火冒三丈,站在原地,双手叉腰,漂亮的五官接近扭曲,气死她了,气死了,可恶,个老流氓。

“大哥!”

林枫焰惊慌的闯入,上前附耳道:“那四个人明日要回国了!”说完就拿出枪将手铐摧毁。

柳啸龙做了个深呼吸,起身快走出了审讯室。

“柳啸龙,你一天不收手,老娘就抓你一天!”砚青再次拍了一下桌子。

而男人却不是往大门走,直奔洗手间,到了后解开皮带开始小解,完事来到洗手台,脸沉得骇人,刚转身,慢慢转头看向立体镜,该死的,什么时候多了这玩意?拿过纸巾大力擦洗干净,这才离开。

“你们都出去,我和她单独聊聊!”

砚青见那口红印子没了就冷着脸继续坐好,翘起二郎腿,双手环胸,一副‘最好老实交待’的模样。

李英见这么多人,只好低下头走出,老大,您要自求多福。

直到只剩下两人后,柳啸龙看看砚青,又看看自己刚才坐过的椅子,烦闷的走了过去,继续当犯人,声音稍微放软:“除了交易的事,随便问!”

“说!脸上是怎么回事?”几乎男人尾音还没落,就开始审理。

“我不知道!”眉宇间出现了‘川’字。

砚青拿起装笔盒就砸了过去,怒吼:“少给我装傻!”

偏头躲开,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真不知道,我骗你做什么?”

“我亲眼所见!”指指自己的眼睛,还敢骗她,当她傻子?

柳啸龙揉揉快要爆炸的太阳穴,仰头瞅着女人那要喷火的眸子如实交代:“客人要求在夜总会,我没想找女人陪,可那客人说我是不是看不起她们,如果我不找个女人,就等于轻视,不就等于在轻视他们吗?我是没办法,明白吗?”

砚青的火开始减少,挑眉道:“啧啧啧!就你这意思,客人让你和她开房你也去?”

“必要……不对,这个你无权审理吧?”好似想到了什么,放松下身体,淡笑道:“砚青,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爱你个大头鬼!”砚青想再拿东西砸,现没了。

某男笑得更狂肆了:“那你干嘛这么生气?”

砚青缓缓垂眸,是啊,自己干嘛这么生气?脑海里回荡着那张手机背景图,再想想自己手机里的,不管是不是为了嘲笑他,可也是自己和他的合照,难道……不不不,这太可怕了,摆手道:“你少自恋了,是你自己坐这里让我审的好不好?我这是职业病!”

“习惯了!”耸耸肩膀,一副也快成职业病的模样。

“神经,快滚!”这是惟一一个让她看不懂的男人,也是一个让人害怕的人,这种人,一旦真的爱上他了,那么才叫可悲,如果说他现在是在期待她爱上他,那么一旦真爱上了,他就有可能告诉她他心里还装着另一个人。

手机背景图就是最好的证据,到时候她连抱怨的机会都没有,明知道他还爱着别人却还贴上去,她可没自虐倾向。

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男人!

柳啸龙蹙眉,再次黑了脸,起身摇摇头开门而去。

砚青开始陷入了沉思,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了,狠狠的拍拍脑门。

砚青你要挺住,千万不要受到诱惑,不要到最后生一窝小老鼠出来,这太对不起这身警服了。

翌日

清河家园

天还蒙蒙亮,而浴室的灯光就已经通明,砚青吹着欢快的曲儿擦拭着头,全身光裸,盛雪肌肤透着粉红,可见刚刚沐浴过,扔下毛巾,揉了一把乱糟糟的丝,刚要去拿吹风机时,眉宇间出现了褶痕。

低头看向肚子,摸了摸,硬硬的,抿唇来到厨房惊恐道:“茹云,你看我是不是胖了?还没吃早饭呢!”腰围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长了这么多?

萧茹云将慢炖了几个小时的砂锅放到案板上,转头撇了一眼,摇头道:“我看不出来!”

“可我肚子真的有点不对劲!”再次摸了摸,真的胖了,虽然不是很明显,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你别乱想了,就你的运动量,想胖都难!”上前也摸了摸那平滑的肚子:“很正常,真的!”

砚青见好友这么肯定,就耸耸肩无所谓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萧祈真的想吃你亲手炖的?”暧昧的看了看砂锅,进展不错嘛!

萧茹云立刻转身打哈哈:“哦!是啊,好了,我们吃饭!”将饭菜端上桌,不敢去看好友的眼睛,否则会被瞬间戳穿,有个警察朋友,太可怕了。

南门警局

旁晚时分,缉毒组门口围满了穿着制服的男男女女,交头接耳,都不断往里看。

“你们说她到底得罪谁了?”

“不知道哇,太可怜了!”

“哎!太恶毒了!”

刚刚忙碌了一天的砚青放慢脚步,奇怪的看着前面的人群,冷冷道:“你们干什么?没事做吗?”

“她来了!”大伙纷纷让出一条路,脸上带着怜悯。

砚青更加不解了,狐疑的进屋,立马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见手下们全都苦涩的看着她就立马大步冲进自己的办公室,然而一开门,立刻捏着鼻子转身道:“该死的,怎么这么臭?跟死尸一样!”要吐了,满脸嫌恶。

李英也立刻捂着鼻子:“老大,刚才您不在,有人送来了这些!”

“啊?”某女再次打开门,捂住鼻子,见屋子里摆满了澡盆子那么大的红色花朵就头冒黑线,数一数,二十多朵,然而看到某一处多停留了几眼,对着门的花朵最为显眼,这里不是……

双目瞬间圆睁,疯了一样将那些庞大的花朵搬开扔到了别处,果真在地上看到了她最最珍贵的锦旗,惊愕的伸出颤抖的小手,拿起地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的宝贝,怒吼道:“是谁干的!”

怒冲冠的来到大厅,举起手里的锦旗,愤怒的瞪着大伙。

李隆成吓了一跳,递出一个信封:“有留信!”

放下锦旗,一把夺过,粗鲁的撕开,上面没有落款,亦没有字迹,只有着一副铅笔描绘的卡通图,可谓画工精湛到她都忍不住要竖起大拇指了,越看,表情越扭曲。

白色的纸张上,一只穿着黑色西装的老鼠手里捧着一束玫瑰,双手奉上,极为绅士,而在它的对面,一只穿着警服的母猫正红着脸闻着老鼠手里的花儿,好似很享受那种芳香,所以表情还挺陶醉,咬牙将纸张攥紧,柳啸龙,你个该死的混蛋,气呼呼的进屋抱起一朵大步走出了警局。

看热闹的人们一见那花,赶紧捂着鼻子,太臭了,真的与腐烂了几个月的尸体一样,谁这么恨她?居然不惜从热带运来这么多?那办公室估计几天内是无法站人了。

云逸会

“报告会长!门口有个名为砚青的要见您!”

会长办公室,衣着光鲜的男人淡漠道:“让她进来!”

放下金笔,环胸等待着好事临门,垂眸看了看下腹,看来一会得好好慰劳慰劳它了。

砚青堪比包公,全身愁满了杀气,仿佛谁真的杀了她全家一样,粗鲁的踹开木门,大步走到办公桌前举起大得她都快抱不动的物体冲男人砸去,更是扬手冲愣神的脸颊挥下。

‘啪!’

打完后才整理整理衣襟,转身原路返回。

一气呵成。

柳啸龙被打得俊颜偏开,反应过来后,呼吸都带着颤抖,斜视了一下那散着恶臭的花朵,深深闭目,怒吼道:“把西门浩给我叫来!”

许久后,西门浩气喘吁吁的进屋,可见算是飞奔而来的,恐慌道:“大哥,怎么了?”

屋子内,恢复了往日,有条不紊,柳啸龙停下签字,扬唇含笑道:“没什么,只是鉴于你最近表现得不错,想犒劳犒劳你,很累吧?去屋里休息吧!”

“大哥,您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休息?”

“嗯!不够十二个小时不许出来,去吧!”

西门浩怀疑似的看看不远处的小门,再看看柳啸龙脸上诡异的笑,笑了,就代表真的生气了,他有得罪他吗?没有吧?转身来到小屋里,立刻皱鼻,最后见床榻上铺满了巨型红色花瓣就苦笑道:“大哥!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柳啸龙敛去了笑容,扬眉道:“十二个小时,现在计时!进去!”

“可总的给我个理由吧?”见对方已经不再理他就无奈的进屋,躺上花床,见过臭的,没见过这么臭的。

------题外话------

哎,男主是个泡妞儿白痴,而女主又是那种最不解风情的,最不相配的两个人,强行拉一起就是这样的效果。

透剧一下,后面有一个画面是男主黑着脸,背上背两个,手里抱两个奶娃儿去开会,四胞胎哦!折磨死个人了。

墨/斋/小/说(.qsxia//oshuo)

第七十五章 和废物合作的后果

‘呲呲呲’

洪亮的队长办公室不时响起喷洒清新剂的声响,外面办公大厅内电话铃声也接二连三的响起,大伙纷纷侧目,老大到底怎么了?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不惜这样来害她?

李英边查看档案边转头,老大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一回来就一句话也不说?

办公室内,那重展雄风的锦旗被挂回了原位,窗子开得极限,若是房顶能掀开,恐怕早也敞天了。

‘呲呲呲’

空气清新剂喷得屋内都水雾蒙蒙,砚青捂住鼻子厌恶的拼命去臭,那度,足以拿喷洒水雾的吉尼斯一等奖了,喷着喷着就狠狠一摔。

‘砰!’

气体瓶子砸得滚了无数个圈,而肇事者却狰狞着脸,叉在腰间的手蠢蠢欲动,警服也有了皱褶,第一次如此暴走,若不是屋中的东西不可随意破坏,恐怕早就被砸了个底朝天。

柳啸龙,你个缺德货,居然羞辱她喜欢闻这种散着腐烂味道的东西,还一脸陶醉的闻,你妈了个叉叉,她砚青就适合闻这种东西吗?

小手狠狠拍向脑门,不行了,脑充血了,实在受不了打开门走了出去,恐怕就是一万个臭榴莲也不及一朵的大臭花,还那么大,他就是故意来臭她的,老娘一定要你后悔,一定!

“老大,您知道是谁么?我们去给你报仇!”李隆成小心翼翼的问,可不敢大声,万一老大找他当做报复对象怎么办?

“一个会断子绝孙的混球,李英开车带我去庙里烧烧香,去去晦气,你们有情况了打我电话!”说完就拿过车钥匙横冲直闯出去,见门口还围堵着一群刑事组看笑话的人就揪起凌修的警服咆哮:“你他妈是不是闲得蛋都疼了?看什么看?啊?”

凌修被骂得极为冤枉,黑着脸一把打开那纤细的手腕,冷哼一声远离,吃火药了?到处炸人。

刘晓燕上前讥讽道:“真是越来越夸张了呢,砚青,办了一个案子而已,至于这么猖狂吗?”

“有本事你来办一个试试!”指指缉毒组,忍住,不能打女人,不打女人!

“呸!我们负责的是刑事案件,杀人案,你会破吗?会找线索吗?白痴!”冷哼一声高傲的离去,该死的,那么大的案子,这个废物居然破了那么大的案子,还拿了那么多奖金,可恶!

噢!

砚青再次拍了一下脑门,真是出门忘烧高香,乌云罩顶,乌云罩顶,得赶紧请佛爷们帮忙赶出衰神。

臭老鼠,脏老鼠,恶心到让人吐的老鼠,一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喝水都呛死。

云逸会

“呕……大哥……呕!”

才半个小时,西门浩那张原本帅气俊挺的脸便走了样,已经吐得脸色苍白,冲出屋子大口吸气,惨不忍睹,指着柳啸龙道:“大哥,不管我做错了什么,我道歉!”千万不要再让他进去了,简直就是身体和心灵的折磨。

从今以后谁再跟他提大王花,他就要了他的命。

办公桌后,柳啸龙很是淡定,边翻开各地送来的报表边不苟言笑道:“你不是说你未婚妻喜欢吗?既然如此,身为未婚夫的你又岂能不爱屋及乌?”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上前坐在桌子前诚恳的望着黑道的主宰者。

“错哪里了?”镜片下的眸子微微抬起,只瞟了一眼就又继续看向一叠叠厚厚的资料。

西门浩胃里直泛酸,已经吐得快虚脱了,太臭了,躺在那床上想到的全是一具长满虫子的尸体,而他身上也仿佛爬满了……呕!不行了,十天里恐怕没办法正常进食了,胃空空的,直抽搐,急需要东西来填补养胃,奈何嘴里却不想品尝任何美味。

至于错哪里,捂着痉挛的胃部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真不知道错哪里了,祈求道:“大哥您千万别让我进去了,您直接告诉我,我错哪里了,一定改,誓!”

“我有说你有错吗?”再次瞟了一眼,见他确实痛苦不堪就冷冷道:“下去!”

“好好好!”得到特赦令,起身加快步伐,等来到花坛前才扶着椅子坐下,该死的,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这就是大哥,每次大伙被惩罚了都不知道错在了哪里,这次就更冤枉了,他什么也没错是不是?业绩也不错,更没说过大哥的坏话。

可谓是四个手下里最老实的一个,居然也会被惩罚,大王花,难道跟大王花有关?是老大在提醒他不要送女人这么恶臭的花朵?不管是不是,大王花是不能送了。

‘咕噜噜’

胃部空空如也,而口不能咽的感觉,不是人受的。

会议大厅内,甄美丽正悠闲自得的坐在主席位置,拿着笔规划着未来,如今她有两万块了,队长说得没错,全世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孤儿院院长说捡到她时是在大门口,襁褓很华丽,乍眼一看,还以为是那家千金呢。

后来襁褓都卖了五百块,那时候的五百相当于现在的五万了,上个幼稚园才两块钱。

可不管多么贵重,依旧是个孤儿,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疼爱,院长就等于是她的父母,可是他去世了,孤儿院也没了,身上没有一件能去寻找亲人的物件,小时候老是做梦,自己的父母一定很有钱,而自己就是沧海遗珠,期待着变成公主。

可电视里像沧海遗珠什么的都有一样能寻亲的物证,像还珠格格里的紫薇,她有画,有夏雨荷,像薛平贵,他有背后的福字和玉佩,而自己,身上连一颗痣都找不到,又没有胎记,即便是沧海遗珠也是个永远找不到亲人的遗珠。

二十五岁,无人疼无人爱,没有房子车子,存款一片空白,国家只负责把她送进警校,就再也没给过她一分钱了,这样的人死了一定不会有人记得吧?

‘我希望你能亲手把钱拿走’

停下写字的笔,从来没有被化学用品染指过的小脸不自觉温和,嘴唇裂开,两排洁白贝齿露出,队长其实也不是那么冷血嘛!多少年了?总是自欺欺人,想被人关爱,碰到一个对自己稍微好一点的人就会掏心挖肺,潘妈妈是唯一一个接受她的人,在心中已经把她当作了妈妈。

可她知道,那不是妈妈,她有她自己的子女。

队长,为了您这句话,我甄美丽一定活着出去的,承蒙您看得起,一定给你争气。

“两万块,这么多钱,我应该怎么花呢?”太烦了,钱多了居然不知道怎么规划,且工资一个月居然七千六,太有钱了,今年过年之前都能攒够六万了,这可怎么办?以前做梦都以为一个月最多不过两千,租房子,吃饭什么的就剩几百块。

现在好了,房子免费,吃饭全包,虽然都是吃从白翰宫带来的剩饭剩菜,可已经很好吃了,有时候还能吃到客人剩下的鱼翅什么的,钱啊,我应该怎么花你呢?

“留着当嫁妆不就好了?”

突来的声音领甄美丽牙齿‘嘎吱’了一下,可见有多厌恶这个人了,仰头道:“你不要成天在我眼前晃行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这一个月瘦了三斤?”每次一想到那黑脸黑肉,就会少吃很多。

而且还这么可恶,老是来欺负她一个女孩子,都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心眼,总是为所欲为,真想把他铐起来狠狠的毒打一顿。

皇甫离烨来到女孩身侧,双手随意的揣兜,这么一站,形同一座大山,披肩带着自然卷,带证明着酋长的身份,眼眶有着欧洲风情,微凹,并非纯黑,比起真正的非洲人稍微要好一点,毕竟是欧非的结合体。

看了看纸张上全是房子车子什么的就摇头道:“甄美丽,房子车子是你未来老公的事,你操什么心?”

“谁规定房子车子就一定要男方来出?万一他没钱没势,做老婆的我,就得分担!”迂腐,大男子主义,现在是男女平等的社会,互相扶持才能长久。

“啧!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连另一半都想找个窝囊废!”男人倾身,将黝黑的大手抵在木桌上,认识的女人数之不尽,哪一个不是想着从男人身上得到好处?聪明点的,不要钱,拉着男人去商场,逛一圈下来,什么名牌包包手表手机样样齐全。

而这种要为男人买房子买车子的,百年不遇,人土,思想也怪异,瞧那大辫子,一米多长,也不嫌累?

甄美丽现和这人总是无法聊到一起,话不投机,不耐烦道:“嫁的是人不是房子车子!”

“连老婆都养不起的男人……”

“喂!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姑奶奶没空跟你瞎扯淡,还有我最看不起那些有点钱就到处去欺压弱小的人,一件内衣坏了就要赔偿,明知道赔不起,还吆五喝六,皇甫离烨,没钱也是人吧?凭什么你们就要折腾我?有本事你就去折腾会长去,你敢吗?”站起身,挺起高耸的胸脯,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桌上的黑鬼,看一眼就立刻别开脸,除了眼仁周边是白的,几乎看不到一处正常。

“我说是事实!”

“那是你们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地里干着活就跑到树下乱搞男女关系,我们中国讲究的是真心相待,你懂吗?爱情,老公爱老婆,老婆爱老公,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像你一样,自己黑就算了,还娶一堆黑,生一群小煤球!”还二十多位侧妃,他以为他是皇帝吗?看了资料,他的那二十多个侧妃,长得那叫一个丑,黑不溜秋的,大嘴唇子,难看死了,什么品味。

皇甫离烨嘴角抽了抽,这女人真的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以前还叫一声护法,现在连名带姓了,不甘被女人低着头看,站起身俯视道:“我什么时候生了一群小煤球?”她以为谁都可以生他的孩子吗?

“现在没有,将来就有了!”还艾滋病,这么恶劣的泡妞儿手段,他是怎么想出来的?还好她这辈子最讨厌黑人,不管怎么看都怎么丑,否则早就晚节不保了。

“甄美丽,你有什么资格来歧视黑人?你以为你好看吗?在我们眼里,还觉得你白得恶心呢!”他就不信理论不过一个土包子。

甄美丽不怒反笑,拿起本子和笔笑笑:“那我谢谢你的恶心,让我失去了被人糟蹋的机会!”说完就要走,两看两相厌,好事。

皇甫离烨英眉紧皱,看了看会长才能做的椅子邪笑道:“甄美丽,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清洁工居然敢坐在这里,用你那廉价的屁股玷污如此神圣的椅子!”

廉价的屁股……甄美丽恶狠狠的转头,见男人一副很愤怒的样子就做了个深呼吸,忍住,被辞退就得不偿失了,甜美的笑道:“那您想怎么样?”

皇甫离烨找准属于自己的座位,后懒散的坐靠了下去,强劲的双脚交叉着搁置会议桌,双手抵着椅子扶手道:“弄包瓜子回来!”

“是!”憋屈的离开,许久拿回来了一包瓜子送了过去:“五香的!”吃死你。

男人闻言关掉手机内的游戏,拿起瓜子起身边走边吐皮,吐了一会转头道:“甄美丽,地上这么多赃物,想被赶出去吗?”

某女没办法,脸拉得老长,拿过扫帚将地上的瓜子皮清扫干净。

‘吐’

某男边走边吐,而甄美丽则跟在身后,一等他吐出就立马扫掉,这鸟气受的,迟早气出肺癌来,队长,也许我没被打死,反而被气死。

‘吐’

就这样,高大的男人围着会议桌悠哉悠哉的转,俊颜上有着说不出的舒爽,而后面跟着矮了他一个头的女孩则像个受气包,不管穿多高级的工作服,依旧透着农村风味,胸前的麻花辫尾部打结的是五角钱一根的皮筋,斜浏海上别着一个掉漆了的黑色夹。

皇甫离烨不时斜睨向身后,性感唇角高扬,走姿缓慢,好似在散步,眼中的笑意一览无遗,和后面的女孩成鲜明对比。

甄美丽垂着头,嘴角都抽得快羊癫疯了,虽然前几次提供的情报都有误,可他们要交易海洛因是真的,而且队长说没有扑空,真抓了那黑道头子,还夸她厉害呢。

目前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打听出武阳山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真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咕咕’

一声极为尴尬的声音令皇甫离烨挑眉,揶揄道:“没吃早饭?”以她的工作量,只负责一层,每天拖扫,没理由没时间吃早饭吧?刚才还坐那里玩呢。

“早饭能管一天吗?”都十一点了,还有半小时该吃饭了,这么白痴的问题都问得出,脑痴。

放下瓜子继续命令道:“今天我在这里用餐,让经理去准备!”

甄美丽再次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没好气的离开,折腾死个人了,谁要嫁给他,肯定倒霉死了,成天气都气饱了。

他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个女人是真的歧视他,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凑近脸仔仔细细的看,林枫焰说他丑,连这土包子也从不正眼看他,难道自己真的丑吗?这不挺帅的,标准倒三角身材,下面也征服了无数女性,可以说找不出丁点缺点。

就是皮肤黑了点,可黑人不黑,还叫黑人吗?这肩膀,任何人一看就知道很有安全感,太完美了!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哪里丑,难道是衣服的问题?一定是!

白翰宫大酒店,总经理办公室

萧祈边敲击键盘边侧目向外面如胶似漆的两人,后摇摇头继续忙碌。

董倩儿柔弱的小手心疼的揉着爱人的胃部,愁眉苦脸,这么难受吗?到底生了什么事?关心道:“阿浩,要不要去医护室看看?”

“不用了!”西门浩头疼的闭目,有气无力,靠在沙里叹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错在了哪里,胃又跟火烧一样,吐过头了。

爱人脸色如此差,董倩儿温柔的抚摸上俊颜,抿唇道:“这是我亲手做的牛排,你尝尝!”端过盘子,切下一小块,粘上黑胡椒送到薄唇边。

西门浩一闻就立刻伸手:“我想静一静,倩儿,你去吃饭吧!”说完就无表情的走向卧室,关上房门,倒进软床内。

董倩儿看着手中的食物,暗暗捏紧刀叉,听说他病了,她就立马亲手下厨的,无奈的端起走了出去,无意间看到一个身影便隐身到暗处。

萧茹云托着保温杯来到办公室,敲了敲门,半响无人理会才直奔助理办公室:“萧大哥,总经理呢?”

“在卧室里休息!”指指对面。

“在休息?”茹云为难的皱眉,他自己要她亲手做的。

萧祈温柔的笑笑:“刚进去,好像生病了,我也要去吃饭了,你去看看他吧!”说完就起身拿过外套走了出去。

等只剩下萧茹云后就缓缓来到卧室门口,董倩儿刚才上来了,他们是不是正在里面……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推开了门,也不敲击,如果真是那样,西门浩,我就是卖血也要离开这里。

屋子内很暗,挡光窗帘不留丁点阳光,伸手打开灯,原本昏暗的空间瞬间犹如奢侈的宫殿,见浴室的门开着,里面寂静无声,而男人正平躺在床上,醉人凤眼眯开一条缝望着她,举起保温杯:“蚕豆猪蹄烫!”

“吃不下!”什么都吃不下。

萧茹云狐疑的上前,立刻担忧的坐过去:“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小手探上脑门,没烧,到底生什么病了?

西门浩慵懒的伸手扶开女孩,后不再去看:“吐了半个小时,能不差吗?”

“啊?吐那么久?吃坏肚子了?”赶紧温柔的在那平坦结识的小腹上轻柔。

“闻了不该闻的!”本想拒绝的,却现难受有稍微缓解,皱眉道:“胃!”

胃难受?怜惜的向胃部按去,双手力道恰到好处,样子认真,见男人眉头依旧深锁就责备道:“胃是最主要的器官,就算闻了不该闻的,也不能吐出来,会破坏消化功能的,坐起来吃点东西,否则它会一直难受的!”

西门浩闻言乖乖的坐靠在床头,浑身无力,虚弱过度,嘴唇都开始紫,好似本能的知道女孩不会害他一样。

萧茹云将保温杯打开,立马一股菜香扑鼻而来,边盛满一盖子边提醒:“虽然你现在有钱了,可也不能成天大鱼大肉,五谷杂粮都要吃一点,早上起床梳洗完先喝一杯牛奶,再吃一碗玉米面熬的粥,一个馒头和清淡的炒菜,最后再吃一个水果,中午吃米饭,炖汤,炒菜,我现你这段时间吃饭都只吃菜就吃饱了,要学会养胃!”

“你怎么知道我只吃菜了?”轻笑一声,张口喝下汤汁,轻而易举就入喉,且挺美味的。

“我无意间在员工餐厅看到的,三餐吃得正确,你会现一天里工作都很有力!”舀起一块拆了骨的瘦肉,喂了进去:“偶尔炖点大骨汤,天气要转变时,白萝卜炖,会预防感冒,像你们现在娇生惯养的,一会出门顶着太阳,一会进屋吹空调,稍微不注意就生病了!以后多预防!”

西门浩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女孩,慢慢嚼着食物,突然现确实比西餐要美味。

萧茹云见他半天不张口就歪头好奇道:“怎么了?”

“想不到你真会做饭而已,以前的你,别说做饭了,吃饭都挑三拣四,还得叔叔哄着你才肯……”见女孩眸光忽然黯然就立刻打住:“蚕豆入口即化,你炖了多久?”

“两个小时吧,不是很难吃吧?”骄傲的仰头,看了很多烹饪资料才做出来的。

西门浩惊讶的瞅向保温杯:“这么点,两个小时?”会不会太浪费时间了?

萧茹云无语的摇摇头:“知道得来不易就多吃点,别跟个孩子一样还需要人哄!”见他似乎有意偏开头就不满了。

“萧茹云,我们不可能的!”对方如此的细心,居然有了一丝愧疚,他感受得她的爱,可太迟了。

“我知道,不过现在没一开始那么强烈了,西门浩,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不会要你负责什么的,你不用担心,现在有点点接受现实了,想到你和董小姐要结婚了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西门浩怀疑似的挑眉,见女孩的眼里果真没了当初的痛彻心扉就满意道;“恩!做人要学会放手,预祝你早日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好男人!”

萧茹云扬眉点头,即便不想,可也得这么走,或许真的在慢慢把这个男人从心里赶出吧,现在想起他就要结婚了居然心不再痛,喂下最后一口为难道:“我想辞职可以吗?不要求付违约金的那种!”

“还说不难受,自欺欺人,不管怎么样,曾经我们也在一起过,打从心里,我还是想看到你能开心的活着,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爱情这些都不适合我们,现在我有一个责任要负担,不能辜负,你明白吧?”

“嗯,不过这跟我要离开公司有什么关系?”

某男伸手捏捏那小脸蛋轻笑道:“当然有关系,你要走,无非就是不想面对我,想逃避,那样你一辈子都会忘不了,除非每天都看到,等看腻了你也就摆脱了!”

“有道理,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收起保温杯走向门口。

“茹云!”

捏着保温杯的手一紧,猜想着他为什么叫住她,是舍不得还是……

西门浩仿佛很难以启齿,却还是苦笑道:“如果将来真的有了喜欢的人,不要告诉他你曾经的过往,特别是在马来西亚的事,如果问起,就说只有过一个男友,不要……”

“谢谢!”出声打断,瞅着房门抿唇道:“不过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早点知道比结婚了要好,还有……谢谢你让我明白自己的过往多么的不堪!”打开门无力的闪人,是啊,不管是否有出台过,依旧是做了十年的小姐,西门浩是真的以为她早就人尽可夫了,怪不得上次差点就上床了。

总是在想那次真做了,他会怎么做?现在明白了,他根本就没有后顾之忧,一个小姐而已,玩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给钱,西门浩,你简直让人失望透顶了。

这样做,你对得起你的未婚妻吗?你已经不配说爱了。

你能这样对待董倩儿,我想就算我们在一起后,你也会用同样的方式来对我吧?这样很好,继续吧,心药还要心药医,说不定某一天想到你就真跟想到败类一样了。

西门浩蹭蹭侧脑,想到苏俊鸿帮阎英姿找回自我的法子,或许可以依法炮制,帮她尽快找到另一半,可现在基本成功男士都要求门当户对,且有清白的过往,这些萧茹云都没有,会有人真心接纳她吗?

办公桌下,董倩儿慢慢现身,嘴角微微翘起,边走出办公室边拿出手机,后笑道:“找个侦探社去帮我查查萧茹云的过去,特别是在马来西亚的事!”后兴奋的挂断,萧茹云,这是你逼我的,怨不得别人,勾引人家未婚夫,就得勇敢的面对后果。

马来西亚,很期待你在那边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到了不能和未来丈夫说的地步,不会是谁的二奶吧?也是,能勾引阿浩,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会给你再破坏他幸福的机会的。

“老大,好了!”李英付完钱,将香火送到了砚青手中,见周围因为一句‘老大’而纷纷侧目就无奈的笑笑,老大说叫队长太俗气,所以让属下叫她老大,更有威严。

砚青望着三丈高的佛像,看着这玩意,心里就舒坦,接过三支半米高,手臂粗的香作揖:“求佛爷保佑我砚青,往后工作上芝麻开花节节高!”插进香炉内,似乎觉得心里还是不爽,立刻跪下磕了三个头,仰头虔诚的许愿:“让姓柳的一家早点破产,后永世不得翻身!”

呼!爽多了,起身抿唇冲同样在笑的佛祖看去,希望你的业务不要太繁忙,而来坑我这三炷大香,五百块钱呢,记得最重要的一点,让他以后的子孙没**,一定要畸形,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见佛爷一直在笑就满意的点点头,笑这么开心,一定是答应了,要真奏效,我一定每个月都来给您送大香。

(佛爷:关二爷都被你扔了,我信你就有鬼了!)

“老大!您没事吧?”

脱离了香火旺盛的寺庙,李英现老大来时臭得让人生畏的脸居然被笑容取代了,而且心情好像还挺好,这招这么奏效?

砚青边开车门边挑眉道:“神清气爽,走!”

这么开心?第一次听说上香还能消除怨气的,边开边建议道:“老大,要不你也去考考驾照吧,以便不时之需!”

“哪有时间?回去了开会,我倒要看看这武阳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看看大伙有什么线索!”武阳山,到底有什么猫腻呢?

云逸会

“嗯!好吃,厨子的手艺见长了!”

“啧啧啧!这水糖燕窝甜而不腻!”

“清蒸海蟹够肥!”

甄美丽边扒饭边不断看向两米外的美味佳肴,暴户,一个人吃二十多道菜,长得就跟狗熊一样,吃得也多,猪吃的量,再看看自己面前的一盘炒豆芽,听说这是客人点了没碰过的,虽然吃的是剩菜,可都有经过检查,没有任何细菌,客人动过的基本不会拿来,那也比在警校吃得好,这豆芽,炒得那叫一个爽口。

但遇到更美味的东西,也就觉得不是那么好吃了。

皇甫离烨边吃边评价,手里拿着一根海蟹的脚,粘粘调味料后陶醉的送入口中,那嘴上,还残留着一层晶亮,让人恨不得上前啃咬一番,吃到只剩下一只最小的腿儿送向甄美丽:“你吃吗?味道不错!”

看你吃那么香也知道味道不错,关键是打乞丐呢?甄美丽收回目光继续扒饭,一副不屑的样子。

“不吃算了!”某男将最小的脚也有规律的剥开,不一会桌布上多了一堆的虾子蟹子壳,指着中间最大的澳龙道:“想吃吗?”

甄美丽吞吞口水,禁不住诱惑的瞅向她见都没见过的龙虾,这么大,得多少钱?给这种人吃,太浪费了,不过这玩意大多数都是刺身,他不喜欢吃生食?否则干嘛清蒸?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眼睛都移不开了。

皇甫离烨一见她那双目冒光的样子就将放在尾部的龙虾尾送了过去,笑道:“这里的肉是最多的!”

“谢谢!”走过伸手拿过尾巴就乐呵呵的放到碗里,刚要吃时才现里面是被掏空的,捏着筷子将壳子扔到了桌子上,皇甫离烨,你最好祈祷一辈子不要被我抓住。

“哈哈哈!我是给你看,不是给你吃的哈哈哈!”皇甫离烨一见她这模样,顿时笑了起来,这女人太逗了。

甄美丽不再去看,不就是龙虾嘛,谁没吃过一样,香辣小龙虾也是龙虾,肉味道应该都一样,不过一个是孙子,一个是爷爷罢了,不都是一家吗?呼!饭都气得咽不下去了。

皇甫离烨看看桌子上的菜色,又端起一盘海蟹道:“算了,不逗你了,拿去吃吧!”

“哼!”她才不信他。

“真不吃?不吃我可全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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