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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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咕噜噜的转了转,忽然“嘿嘿”一笑,又拉开被子钻进去,对他抛了个媚眼道:“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赖上你了,现在要休息了,哦,忘了告诉你你的被子真舒服,松松软软的,还有香味呢。”

说完,她就躺下去,把身体转向车厢那边,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说实在的,折腾这么久,她还真是有些累了,睡在这样舒服的软榻上,马车颠簸的像睡摇篮一样,如果忽略肚子中如擂鼓一般的响动声,那就太完美了。

她闭上眼,许久没有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便觉得他是无可奈何了,索性放心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论理说,以她的睡眠情况,就算是睡到第二天中午,那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她就睡了一两个时辰就醒了,原因无他,她的鼻子简直比狗鼻子还灵,她闻到香喷喷的饭菜的味道了。

她循着香味从被子里爬出来,双眼放光的看着软榻旁的矮几上放着的四菜一汤,虽然看着都是素菜,可那素菜看着也是绿油油鲜嫩嫩的诱人啊。

男人坐在旁边的矮凳上,手中端着饭碗,里面盛着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慢条斯理的就着饭菜享受着。

在这荒郊野岭的,不说能炒出那般诱人的饭菜了,但是那雪白的米饭便是没处可寻的,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做出了这顿饭。

她等了半晌,本以为男人会招呼她吃饭,谁知,他至始至终的都盯着自己碗中的饭,吃的那叫一个聚精会神啊。

饥肠辘辘的感觉可真不好,看着别人吃饭,她觉得更饿了,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噜”的巨响,她蓦地红了脸。

听到响动,男人才慢悠悠的抬起头,仿佛刚看到她一样,挑挑眉毛问:“不睡了?”

“嗯,不睡了。”她目露惊喜,等着男人让她吃饭。

可是,男人说了那句话后,就有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碗白米饭上,眨眼工夫,一碗米饭吃的就剩了一个底。

她咽了咽口水,可怜巴巴的开口:“那个,我能不能吃点儿,反正,饭菜这么多,你也吃不完。”

男人笑道:“吃不完没关系,有汪汪帮忙解决。”

很快的,她就弄明白了汪汪是个什么东西,确切的说它不是东西,是条狗,男人放下碗筷,对外面拍了拍手,仆人就送了一条雪白的小狗进来。

小狗的毛色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两只耳朵尖尖的竖起,两只水汪汪大眼睛感激的看着男人,摇着尾巴在他面前转悠,一个劲儿的讨好着。

她泪奔,弄了半天,她的待遇还比不上一条宠物狗,不过,如果被狗吃了饭菜,她后半夜就要饿的睡不着觉了。

男人慵懒的靠在车厢上,一只手伸出来逗弄着小狗,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的手指,根根骨节分明,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幕他弹琴的画面,那双好看的说拨动琴弦,弹出好听的乐音。

他的脸拢在灯光的阴影中,头发并未梳起,依旧泼墨似的披散在肩上,衬得他那张玉白的俊脸愈发邪魅好看,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她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美色,还是因为那些饭菜,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心,无论多么不要脸,也一定要吃到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些菜给狗吃多浪费,给我吃吧,吃饱了,我还能干活。”见他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为了表现自己的力量,她特意举了举胳膊,做出一副很有力量的样子。

“外面有仆人,干活不用你,你和他们比,太瘦弱了。”男人不以为然。

“我可以做侍女,给你捶肩捶腿,按摩什么的,我很能干的。”她怕他将她贬低的一无是处,便急急的说了自己的能干之处。

“侍女?养着你等着你爬上我的床吗?”男人戏谑的看着她。

她涨红了脸,气鼓鼓的说:“我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再说一次,我那是洗澡,不是勾引你,不是。”

“好吧,既然你哭着喊着要做我的侍女,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你先吃了饭,就开始干活吧。”男人恩赐似的往饭菜那边一指,她立刻欢脱的下了软榻,自来熟的盛了一碗饭,就着饭菜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然后,视线的余光中便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男人从柜子里拿出一袋硬邦邦的东西,丢到地上的小盆中,那只雪白的小狗便欢脱的去吃了,动作比她还要迅速些。

她看的傻了眼,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被耍了,就因为一顿残羹冷炙,就把自己卖给了男人当婢女,这也太亏了。

她眼里含着泪,愤愤的把饭菜吃完,一点儿不剩,然后抹了抹嘴,怒瞪着他。

男人并不理会她的怒目而视,随意的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她咬牙切齿的回答:“不记得了。”

男人给了一记了然的目光,仿佛在说,你果然很傻,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可是天知道,她真的失忆了啊,谁知道没失忆前是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长腿一抬,躺倒软榻上,将刚才她盖过的被子丢到地上:“这条被子脏了,你盖吧。”说完,又抽了一条锦被出来,盖在自己身上。

挑了挑车帘,看着满天繁星说:“看天边云卷陆舒云,不如你就叫陆舒云吧。”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看着天空繁星似锦,就是没有看到一片云彩,还云卷陆舒云,扯淡吧?

“你说叫陆舒云就叫陆舒云吧,反正没名字也挺不方便的。”陆舒云闷闷的说。

男人抬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既然你是做婢女的,怎么能没有一点儿自觉性,来给本公子捶腿。”

陆舒云恨恨的咬了咬牙,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她磨蹭着蹭到软榻旁,挥舞起拳头,雨点般砸到男人的腿上,恶作剧似的抬起头,抛了个媚眼问:“公子,舒不舒服啊?”

男人继续看手中的书,十分淡定的说:“舒服,你继续,哦,我叫肖生严,你叫我肖少爷好了,免得婢女不知道自家主子是谁,闹出笑话,不过,你能记得住吗?毕竟你是连自己名字都记不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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