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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袁天佑脚步放缓了些，不着痕迹地落到了众人后面。
“夏总的哥哥到了A市，夏总回去了，但是她哥哥留在了A市，好像已经进了誉星，跟尧锡联合起来了。”伍浩越说眉头皱得越紧：“你说，这会不会……”
这都在袁天佑的接受范围内，虽然他对于夏琪她哥留在A市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并不太在意：“歌颀呢？”
“歌颀没有动静。”伍浩想了想：“宋萱好像不在A市。”
不在？袁天佑摸了摸下巴，正想说话，前边谢轩叫他，他便暂时将话头压下，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因为这一趟S省签订合同的事情非常顺利，而且希楠出了这么多事，没人主事不行，所以他们吃完饭便准备订最近的航班回A市。
汤子城他们一路送到酒店门前：“袁先生，合作愉快。”
袁天佑与他握手告别：“合作愉快。”
回到A市的时候，天色已渐暗。
袁天佑站在希楠公司楼下抬头往上看，整栋楼霓虹灯光闪烁，繁华而冰冷。
他知道，夏琪已经不在了。
收到消息的吴景赶了过来，正好在门前与他们遇上：“袁副总。”
袁天佑心里一跳，好像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这样叫他，他微微一笑：“你怎么过来了？”
“唔，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咱们上楼谈吧？”
“好。”袁天佑心事重重，一路都没怎么说话。
吴景手里拿了一串钥匙，一路领着他进去，最后在夏琪办公室前停了下来。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头顶白炽灯散发着清冷的光芒，平时充盈着夏琪气息的办公室此时一片静谧，吴景伸手打开灯，回头看向他：“袁副总，请进。”
袁天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很干净，夏琪喜欢的小沙发，她亲自养的水植，全都不见了，连电脑都换上了他的。
袁天佑眼神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吴景一看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这些是夏总走之前安排的，她说她昨天下午已经签过了协议，变更了公司法人，只是你还没有签名，所以流程还没有走完，明天律师会过来找你的。”
“然后之前状告贾淞的案子下周就要开庭了，法院通知出庭的人改成你了。”吴景笑笑，递过一个文件夹：“然后夏总将希楠正式更名为天琪，转到了你的名下。”
“天琪……”袁天佑难得地怔住：“你是说……”
“是的，以后我就不能叫你袁副总啦，我得叫袁总了，哈哈。”吴景笑眯眯的，其实他心里也挺感慨，这才多久啊，袁天佑竟然从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混到了一介公司老总的地位。
袁天佑打开文件夹，上面的一个词刺痛了他的眼睛。
“馈赠？”袁天佑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你还能联系到夏琪吗？”
“不能，夏总回B市后，手机号码已经注销。”吴景叹息道：“她家好像挺……唔，挺豪门的。”
也就是说，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了。
袁天佑捻了捻纸页，像是轻轻碾磨着夏琪的指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