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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满身酒气地回到家。
程曦失神地看着镜中疲惫的自己，漱了一口水，然后吐掉，清清口腔中残留的酒味。
刚刚上楼时遇到住在楼下值夜班的看门老伯，他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嘴里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下楼去了。
她自己心知肚明，这一阵子每天晚上都快12点才回家，还一身酒气，走路都步履不稳，也难怪别人会认为她做不正当行业。
客厅里的花已经枯萎了很长时间，她也没有给花瓶换上新的花，枯萎的花无力地耷拉着脑袋，颜色灰暗，很难想象它们曾经有过那么鲜活的生命力，那么明亮的颜色。
就好像她一直不愿承认她对梁墨生的感情，是爱情。
她一直觉得爱情的保质期短的令人难以置信，所以即使心动，她也会拼命克制自己，不愿超越朋友的界限。
当友情变味成爱情，那瞬间就好像鲜活的花被从枝上剪下，即使表面依旧，其实已经失了根，每一刻都是在向死亡更加迈进。
她是个寡情却又长情的人，不忍目睹这些残酷的现实。
所以她一直相信，梁墨生与她，只是一个老朋友对小朋友的友谊和关怀。
她自小就善于克制自己的心情，喜怒不形于色。
即使到了此刻，她面上依旧淡淡，只是疲倦，只是微微憔悴。
她已经27岁，但也只是27岁。
人生与她而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卸妆的时候她趴在桌上睡着了，半夜因为太渴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