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完结】_分节阅读_3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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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姨刚才不是还夸烈儿孺子可教吗?当年,您在我母皇榻前如何应答的?您说您会细心教诲我,栽培我成为一代明君,如今,你却连收我在身边的胆量都没有了!璎姨,谋夺了别人的江山以后,您心里是不是特别特别的心虚?”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颠覆了他几日来所有的努力——原来,他的沉稳和平静全都是伪装的。

紫珞听着一惊,背上直冒寒气,这孩子的心魔极重,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啊!

她深深的睇视一眼,许久,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从不心虚,而是不想自找麻烦!”

再没有兴趣下棋,拍了拍手,让侍婢将棋盘拿下。

玲珑适时的送上一杯刚泡的热茶,瞟了凤烈几眼,看到了他眼底的冷酷,心头发毛,直觉这个孩子,心态若是不养好,将来保不定会生出祸事,便以忧心的眼神睇视紫珞。

紫珞心领神会,接过玲珑的送上的花茶,一边吹着泛着花香的花瓣,一边转着算盘,沉吟罢,说道:

“烈儿,明儿起,你到法华寺拜空觉大师为师,十年之内,静心修行,若无召唤,不得擅离寺院。哪一天,你若是懂了什么是以天下苍生为重,哪一天你就可以出师,到时,你可以云游天下,做一个闲云野鹤的自在人,也可以重新入朝为官,只要你有那份胸襟,那份才智,只要你能放开一切,你一样可以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空觉大师是名满天下的高僧,跟着他多读经文佛书,也许可以化掉他满心的仇恨。凤烈一心念着故国,留在外头,若无人点化,将来必会招来杀生之祸。

凤烈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脸孔一下发白,静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嘴角颤了几下,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说不了,骄傲的脑袋垂了下去。

紫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放下茶盏又看了他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重新又加上一句:“烈儿,不是我心狠,这么做,只是为你好!你这性子真的改一改,留你在宫里,你改不了!”

“您总是有您的道理不是?”

凤烈嘲弄的一笑,笑的无比的苍凉——才十四岁的他,宛若历尽了人世苍凉,笑容是如此的孤寂:“要是烈儿执意抗命呢?璎姨想怎样对付烈儿?”

“这是懿旨,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紫珞冷下颜色——脸上顿显威利之色。

凤烈豁的站了起来,憋屈的直叫:“可我就是不愿意!”

他急急的跪倒在紫珞跟前:“璎姨,求您不要送烈儿走!烈儿愿意改!烈儿只想留在您身边……”

“这是不可能的事!”

七个字,干净利落的打碎他的希望。

凤烈浑身一震,忽深吸一口气,抬头惨笑一个:“那就请皇后娘娘赐凤烈一死!”

他想寻死?

紫珞立即皱紧了眉,目光一煞不煞的凝视着:“你就这么悲观绝望?”

凤烈沉寂,半晌,深深一叩首,转了语气:

“璎姨,凤烈自幼孤寂,从不得母皇欢颜,自遇璎姨,才识人情温暖。三年教养之恩,凤烈刻骨铭记。凤烈自知无帝王之才,璎姨问鼎帝位,实至名归,璎姨盼天下成祥,两年大治,国祚果现盛世之相,风烈曾经是有怨言,如今再无异议。今生已别无再求,只想侍于璎姨身侧,再听教诲……”

说的很虔诚,可是这少年心思太喜怒无常,如此说法,只是欲盖弥彰。

“烈儿,你不是想要听我教诲,你是另有所图的吧!为了凌儿是不是?你喜欢凌儿,想陪在她身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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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烈再度沉默,久久才道:

“对,凤烈喜欢凌儿抱着凤烈咯咯欢笑的样子。璎姨,一直以来,凤烈活的就像行尸走肉,四周皆是黑漆漆一片,不得半分温暖,凌儿就是凤烈心里的太阳,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凤烈才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不见天日的魔鬼。此番前来,更让凤烈清楚的认识到了这点。”

窗外,一阵欢快的笑声传了进来,是金凌在嘻嘻哈哈的闹着。

凤烈停下来静静的听着了一会儿,刚硬的线条微微有所舒展,唇角上扬,待到声音渐远,他满怀殷勤,热切的看向紫珞,吐出恳请的话:“璎姨,烈儿只想陪在凌儿身侧!”

这是不折不扣的真心话。

玲珑一直在听,听到这里时不觉皱起秀眉,心下已经认定凤烈绝不能留下,这孩子太过刚硬阴晦,做起事来常常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对于凌儿除了宠溺和包容,全无教诲,来秦宫没几天,就令凌儿和燕熙闹了好几通脾气。她不觉看向紫珞,不知道她会如何打算。

“烈儿,凌儿有燕世子陪着就可以了,不需你作陪。”

话很残忍,但是,紫珞却不得不说——脱掉皇后这层身份,她只是一个母亲,只希望凌儿健健康康的长成,如何敢在她身侧安上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凤烈身上有着太多的不安份因子,很容易带坏凌儿。何况,他还是前朝少帝。这身份太让人心惊肉跳。

紫珞站了起来,高声叫道:“常原,带平安侯下去,今日便送去空觉大师那边!”

侍在门外的常原应了一声“是”,走到凤烈跟前:“小侯爷,请!”

凤烈脸上透出无尽的悲哀,迟迟不肯站起,直直的看着紫珞。

“璎姨,凤烈便如此差劲吗?就真的不能和那个什么燕世子相提并论吗?凤烈知道您是顾忌我的身份是不是?可那靖北王不同样是南诏皇室里的人吗?您能容下他们,为什么就容不了我?”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熙儿是我一手的带大的,而你,凤烈,你心思太重,太深……”

紫珞站了起来,往南窗台前站了过去,不想面对孩子伤心的眼泪,更怕自己心软:“去吧!”

一阵死寂,身后传来刀鞘落地之声,随即,爆出了常原的一声利喝:“平安侯,你这是什么意思?”

紫珞一惊回头,但看到凤烈手上的短匕首,亮铮铮的闪着森冷的寒光,一脸的绝然,急退几步后,半点没有迟疑的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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