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狗血疑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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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之前见过他们,之前去商都接赵金凌的时候就见过。

后院走出那两个男,年纪大概三十出头,身材极为高壮,从衣着上看跟前院那两位是一伙的。

四人汇合走到何睦身后,沉默着没有讲话。

何欢面露乍然,他们是三叔的人?

难道爷爷是他害死的?!

老娘忽然去世,何睦是真的伤心,哭了半晌才发现身边多了四个人。

他抬头看了几秒,抬起衣袖摸了摸脸上的鼻涕眼泪,沉声问道:“你们怎么进来了?”

“刚才有人想离开,老板说了,事情结束之前谁都不能离开这座老宅。”

手握匕首的中年人笑了笑,转身看向何博等人,目光落在坐在椅子的何起年,“你是管事的吧?今天过来呢,不是有意跟何氏作对,更不敢打扰何老爷子的身后事,只需要拿出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我们立马就走。”

何起年面容严肃地说:“你们是谁,想要什么东西?!”

自从下午赵金凌进门,何博担心闹出家丑,安排窦小六驱散了家中闲人,没成想今天这戏,竟然是一出接着一出……

之前赵金桥受伤回来,何博、何宁两人浸淫商海多年,自然看出许多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让何璧何欢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了。

何博兄妹五人从商多年,没有任何修行基础,何璧、何欢根基浅薄,能够短时间打伤赵金桥,何氏几人如同案板上的鱼肉,没有一丝反抗的可能。

在何博、何宁眼中,何睦有问题,坐在椅子的二叔同样可疑,甚至连受伤的赵金桥都不太好说。

站在何睦身边的中年人收起匕首,笑呵呵地说:“只需要何氏族库的一个小玩意,一方黑色砚台,没大多,侧面雕有女子半身像,旁边有个‘钟’字。

它对何氏没什么用处,现在去把它拿出来,我们马上离开,当然,如果允许的话,我们很愿意去灵堂为何老爷子上柱香。”

坐在椅子的何起年没说话,转头看向何博兄弟,似乎在征询两人的意见,只是等了两分钟,对方竟然没有讲话的意思,甚至还有闲情互相点了支烟。

无奈之下,何起年只能开口询问:“何博,你们怎么看?”

何博恭敬回答:“二叔做主就好。”

砚台啊。

何璧低头盯着脚下,那玩意儿去年就给窦迟了,看起来就是块儿黑石头,没什么用啊。

不过说起来,阿迟说三天回来,今儿都第四天那小子咋还没来!

三少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打架这玩意儿老子不擅长啊。

院中无人说话,何睦左右看看上去两步说:“大哥,把东西交给他们就是了,老爷子去世那天,挂在脖子的扳指哪去了?”

何博似笑非笑地盯着老三,扔掉手中的烟蒂,抬脚拧了几下,沉声问道:“何睦,爹的死跟你有关么?”

“没,我再混账也干不出害死老爹的事,大哥,你就把扳指拿出来……”

跪坐在旁边的何晴面色茫然,一时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擦擦眼里哽咽着说:“三哥,他们是什么人啊,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爸去餐厅的时候根本就没带扳指,上午咱们在堂屋的时候,我在爸身边站了半天,他脖子里根本就没扳指啊!”

没戴扳指?

那枚青铜扳指是何氏祖上传下的,是掌管何氏一族的信物,也是开启老宅私库的钥匙,没带在老爷子身上,它去哪儿了?

何睦面露怒意,抬起手指刚要说话,何博呵呵笑了起来,“老三,咱们兄弟三个,爹他老人家可是最疼你啊。先是赵金凌闹腾,你现在又搞这一出,老爷子一辈子慧眼,没想到竟然会在你这小子身上。”

“老子现在都快活不下去了!爹又不是我害死的,你、你说他疼我,疼我为什么不让我继承老宅,疼我,我娘她……”

“你娘?何驹怎么死的,你还有脸提她?”

何博闭上眼缓缓摆了摆手,怅然说道:“老宅就这么大地方,只要别动爹的尸骨,想要扳指、砚台就找去吧。”

何欢蹲在地上,检查过赵金桥的伤势,撕下几条碎布帮他止血包扎,站起身冷笑一声:“能够伤赵叔定然是四境修为,几位长擅入私宅只为了一方砚台,难道不担心异调局事后追究?”

从前门进来的两个中年人对视一眼,面容不屑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人拿手指了指自己,“白长山,白万鹏,他是白万春,这位是何博的闺女何欢吧,你可以跟异调局回报,自可去试试看。”

何欢入职异调局时间不长,大多活动在灵州、商都地区,对于外省的玄门几乎没什么了解。

懒得跟对方争论,她抿了抿嘴站到父亲身边。

“白长山……”

何璧念叨两遍,朝对方招了招手,问道:“两位,你们家是不是有个什么尺,千什么尺对不对?”

“没有。”

“那雪峰异境该有吧?”

白万鹏脸色古怪地看向何璧,无语道:“那是尤家的阵心,没事找事,闲得很啊你!”

“喔,不好意思。”

何璧朝对方拱了拱手,挠挠头自语道:“原来不是一家人啊。”

这一打岔,院中的气氛显得有些古怪。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白万鹏思忖片刻,说道:“万春你在这守着,何睦,今天必须拿到砚台,扳指可能放在什么地方,马上去找!”

“好!”

何起年坐在椅子,十指交叉握在一起,目光缓缓在白万春、何博等人身上扫过,随后目光落在何晴身上,低声问:“小晴,过年的时候老爷子身上带没带扳指?”

“我、我不知道啊,冬天衣服那么厚,我又看不到。”

“去年寿辰的时候呢?”

何晴摇了摇头,“二叔,我不记得了。”

说罢,她站起来满是哀伤地问:“爸爸的死,是您设计的对吗?”

何晴经商多年,见过许多巨富大宅的勾心斗角,自身也经历过各种对手的阴谋手段,却怎么也没想到,自认为安稳有爱的家族,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父亲还没下葬,母亲又突然死在面前,突然吐露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之前身体还挺健康,伸手指向何起年的时候却……

赵金凌二十年没回灵州,在下葬前突然回来,是谁告诉她父亲的死讯?

从今天舅舅赵金桥的表现,肯定不会是他,其他能够联系上母亲,又可能会通知她的人,似乎只剩下眼前这位亲二叔了。

望着低头不语的何起年,即便没有回答,何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哽咽着说:“为什么啊,让她在好好在北都生活不好么,您为什么非要告诉她,又挑唆她回来灵州!”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何起年缓缓起身,面容变得狰狞,指着倒在地上的赵金凌,呵斥道:“她啊,她当年是我喜欢的女人,凭什么,凭什么何舒桓一句话,她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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